虽然景彦庭为了迎(yíng )接孙女的到来,主动剃干净了脸上的胡子,可是露出(chū )来的那张脸()实在是太黑了,黑得有些吓人()。 景(jǐng )彦庭低下头,盯着自己的手指甲发了会儿呆,才终于缓缓()点了点头。 找到你,告诉你,又能()(néng )怎么样呢?景彦庭看着她,我能给你什么呢?是我亲手毁()了我们这个家,是我害死你妈()妈和(hé )哥哥,是我让你吃尽苦头,小小年纪就要承受那么多(duō )我这样的人,还有资格做爸爸()吗? 她低着头,剪得很小心,仿()佛比他小时候给她剪指甲的时(shí )候还要谨慎,生怕一不小心()就弄痛了他。 她说(shuō )着就要去()拿手机,景彦庭却伸手拦住了她。 他(tā )所谓的就当他死了,是因()为,他真的就快要死(sǐ )了 景厘()(lí )似乎立刻就欢喜起来,说:()爸爸,我来帮你剪(jiǎn )吧,我记得我小时候的指甲都是你给我剪()的,现在轮到我给你剪啦! 两个()人都没有提及景家(jiā )的其他人,无论是关于过去还是现在,因()为无(wú )论怎么提及,都是一种()痛。